复旦大学刘星课题组在饮食与肝病风险领域取得进展
供稿 王优一
近期，复旦大学刘星课题组联合美国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营养系张学宏团队在全谷物和膳食纤维摄入与肝癌风险和慢性肝病死亡关联研究方面取得进展，研究结果以“Higher intake of whole grains and dietary fiber are associated with lower risk of liver cancer and chronic liver disease mortality”为题发表在《Nature Communications》杂志上（论文链接：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467-021-26448-9）。
原发性肝癌是全球第六大常见癌症，第三大癌症相关死亡原因；其中最常见的两种组织学类型是肝细胞癌（HCC）和肝内胆管细胞癌（ICC）。慢性肝脏疾病（CLD）如肝硬化、肝纤维化、酒精性肝病和慢性肝炎既是HCC的重要前驱病变，也可导致死亡，是各国重要的公共卫生问题。
除了慢性乙型、丙型肝炎病毒感染外，目前越来越多的肝癌和慢性肝病死亡归因于肥胖、2型糖尿病和非酒精性脂肪肝，这提示肝病与日常行为与饮食模式密切相关。全谷物是膳食纤维、维生素B、E、硒、锌、铜、镁和植物化学物质的有价值的食物来源，它一直被认为有助于降低2型糖尿病、心脑血管疾病等风险，但关于全谷物和膳食纤维摄入量与肝癌风险和CLD死亡风险之间的大样本队列研究有限。为此，刘星与张学宏团队申请使用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美国退休人员协会（AARP）饮食和健康研究队列数据开展相关研究。
经过15.5年的中位随访时间后，研究共发现940名原发性肝癌新发病例，其中包括635例HCC和164例ICC。在多变量Cox模型中，调整了年龄、文化程度、种族、BMI、酒精与烟草使用、体育活动、自报糖尿病史和总能量摄入后，与最低的全谷物摄入组组相比，摄入量最高的五分位数组与22%的肝癌风险降低相关（HRQ5 vs. Q1 = 0.78，95% CI: 0.63–0.96，Ptrend=0.005）；总膳食纤维摄入量与31%的肝癌风险降低相关（HRQ5 vs. Q1 = 0.69，95% CI: 0.53–0.90，Ptrend<0.001）；蔬菜、谷物来源的膳食纤维与低肝癌风险相关（表1）；分层分析结果显示全谷物及不同食物来源的膳食纤维与肝癌风险在各亚组中多呈负相关（图1）。
同时在AARP队列中共观察到993例慢性肝病导致的死亡，全谷物摄入量与56%的CLD死亡风险降低相关（HRQ5 vs. Q1 = 0.44，95% CI: 0.35–0.55，Ptrend<0.001）；总膳食纤维摄入量与63%的CLD死亡风险降低相关（HRQ5 vs. Q1 = 0.37，95% CI: 0.29–0.48，Ptrend<0.001）；蔬菜、豆类和谷物来源的膳食纤维与低CLD死亡风险相关（表2）；分层分析中，在大多数亚组中观察到全谷物、膳食纤维和CLD死亡率呈显著负相关（图2）。
当进一步调整HEI-2015，或排除在随访2年或5年内诊断的病例，或排除重度饮酒者后，敏感性分析结果显示全谷物与肝癌风险和CLD死亡率的负相关性基本保持不变。
表1、2：全谷物和膳食纤维摄入量与肝癌风险和CLD死亡率关联的多因素Cox模型
图1、2：全谷物和膳食纤维摄入量与肝癌风险和CLD死亡率关联的分层分析
本研究是迄今为止规模最大的评估全谷物和膳食纤维摄入量与肝癌风险和CLD死亡关联的队列研究。由于样本量大，对来自不同食物来源的膳食纤维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并研究了原发性肝癌的两种主要病理类型。但仍需进一步的研究来阐明其潜在的机制，并确定与不同地区人群饮食习惯相关的特定有效成分。
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刘星副教授为论文第一作者，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布列根和妇女医院Channing网络医学部、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张学宏助理教授为论文通讯作者。该研究得到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国家癌症研究所、美国癌症协会和丹娜法伯癌症研究所等支持。
